以容隽的性子,自然是见不得这样的情形的,看见沈峤和那一双子女的瞬间,他就已经怒上心头,恨不得当场上前诘问痛骂沈峤算什么男人—— 不能。容隽说,我刚刚下飞机就过来了,这件事我必须要第一时间告诉你—— 她不知道他这样的状态能保持多久,会保持多久,这一刻,她忽然不想再去构想将来,只想这样一直靠着他。 推开门,屋子和她离开时一样,容隽之前用来喝过水的杯子都还放在厨房吧台上。 泪眼模糊视线,他的身影也变得恍惚,乔唯一控制不住地抽噎出声。 谢婉筠却已经激动得伸出手来握了他一下,说:你是不是傻,都已经到这一步了,你还有什么好怕的? 她的语调让容隽愣了一下,缠在她身上的手臂也不由得僵了两分,低头看着她,好一会儿才道:什么? 容隽的身体一点点地凉了下来,许久之后,他终于缓缓站起身来,再没有多说一句,只是转身朝着门口走去。 容隽重新打好了鸡蛋,又点了火,将洗好的锅重新放到炉火上时,却忽然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锅沿。 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之后,飞机准时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