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悠对着卷子苦大仇深地盯了一分钟,退堂鼓越敲越响。
不知道他现在照镜子看见自己的样子,会不会嫌弃。
裴暖压根不在意,剧组的八卦她知道得比孟行悠多,听见两人杠起来也没太惊讶,放下手上的零食,跟她说私房话:这个周周就是嘴碎的,一直对迟砚有意思,大家都知道,不过你看迟砚搭理她了吗?就没有,还整天自己脑补,平时一口一个我们小晏老师的,听着就烦。
除了霍修厉没人敢跟他聊这个,迟砚坐下来,长臂搭在孟行悠身后的椅背上,漫不经心地问:都怎么说的?
我想尝尝糖多的是什么味儿。迟砚拿没用过的勺子挖了一勺,放进嘴里,被甜得皱眉,这也太甜了。
不担心。孟行悠顿了一秒,笑着说,我想开了,血缘断不掉,你喜欢我也好,不喜欢也罢,这辈子我都是你妹。而且我挺喜欢你的,每次跟别人说‘孟行舟是我哥’都倍儿有面子,这样就够了。
偏偏还不能责骂,因为她生着病,在发高烧。
孟行悠想了想,看见迟砚走进来,低头轻笑了一下,回复过去十二个字。
孟父是一向是注重自己形象的,经常开玩笑说,就算七老八十也要做个帅老头。
半期考、月考、元旦收假回来,元城迎来一波寒潮,气温骤降。